人间仍在行走,大学没啥可说,就写写童年吧
在天涯里看到一个帖子,是一个MM写自己小时候怎么像男孩子一样调皮的一些小故事。看得我兴起,也想把自己小时候的趣事记下来,省得以后老了全忘了。
她是小城市长大的,还住在铁路边上,有很多关于铁路的特定故事背景。我可没有。我就是在北京西边近郊区的军队大院里长大的,虽然搬过三个大院,但应该基本上是围绕王朔写的《看上去很美》那帮孩子的那个地区来回转悠。我小时候军队电话都是免费的,过年过节家里的吃穿用度也经常有单位发,而且“军事禁区”都有解放军挂着枪站岗,闲人免入,这些就造成了我当时对这个世界的理解过于美好,觉得生活资料都来得挺容易,而且没怎么见过犯罪什么的,觉得院儿里出没的叔叔阿姨全是我爸同事,朋友也全是这些同事的孩子,所以警惕性极低,什么偷东西入室抢劫都跟我八杆子打不着。
小时候住的第一个院儿应该也就是我们家在北京的第一个家吧,那时候叫11楼,是两层的筒子楼。我们家在二层最头上一间小屋。做饭都是各家在楼道里支炉子用煤气罐,一层楼里有两个公用厕所。楼道尽头有一阳台,楼道中间楼梯那儿有个小空地。印象里那时候我的朋友似乎有四、五个小孩(或者更多,不记得了),年龄相仿都是差不多同年上学的。
上学之前上了几年幼儿园,就在离我家下楼走路200米的地方。幼儿园里老师有好有坏,有美有丑。不记得我喜欢哪个老师,就记得特怕一个大花卷儿(头发烫的特别卷,在那个年代有臭美之嫌)。大花卷儿平时老是特严肃的表情,训起人来毫不留情,小孩儿基本上都怕她。她一到夏天喜欢管小孩儿要桃子吃,老是问同一个小男孩要,这个小男孩也每天都给她准备一个装在兜里,她一要就掏出来给她,看上去两人关系甚是亲近不拘小节。于是我有一段时间也天天在兜里装一个桃儿幻想着哪天她问我要我就可以拍马屁了,但是她从来也没管我要过。
上幼儿园每天主要就是讲故事学唱歌跳舞什么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特不爱去,一去就哭,老想回家(可能跟恐怖的大花卷儿有一定关系)。最喜欢就是我妈哪天上夜班,第二天白天在家倒休我就可以不用去幼儿园了。有一天我妈在家但还是把我送幼儿园去了,我就趁自由活动时间偷偷跑回了家——反正幼儿园离家只有200米,每天走来走去这点路闭着眼睛我也找得着。没过一会儿老师到我家抓我来了。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不过想想那时候老师心理素质也够强的了,上着班孩子愣给弄丢了。这要搁现在这老师还不得自杀去了。
在幼儿园里我还算是个尖子生,老师经常让我站在前面带领小朋友数数,就是我数一个他们跟我数一个。先从一数到一百,然后再数从一到一百的单数,然后从一到一百的双数。每次都是我,后来都给我弄烦了。唱歌跳舞我也是班里的骨干之一,不光在这儿学,回家还接着表演。那时候没听说过DV,我妈很前卫地给我用录音机录下了很多唱歌和念歌谣的片段,能听出来我在里头又唱又跳踢得木头地板稀里哗啦的,也不知道我家楼下住的是谁那么倒霉⋯⋯